夜境

只是在抬头望向天空的时候,才感到周围一望无际般的空旷。
夜空,漆黑而深邃,如暗影里的秘密一般,耐人追寻而魅力常存。隐隐发出深夜的呼唤,分明,是唤起的一阵阵心声的涟漪。

夜里孤坐在长久没人居住的荒院里,四周都灯火通明,这里却像未经开发的新大陆,崭新,土壤湿润肥沃。周围也有间或的鸟叫。

忽然想起,以前说过的一句:“小时候怕黑,往往依偎在灯火的怀抱;如今,却每每渴望着黑夜的慰藉。”这时候,又恍如吸着的并不是寒冷的空气,而像是小时候,很久以前,一个夏日的某天,练书法时挥着笔墨的砚墨味。

黑夜总令我想起风铃和八音盒。事实上黄昏的风还带点温暖,而黑夜似乎只留着凄清——哪怕是低地,也依旧生寒。星星却又隐逸了,忽然又能看到——像星河的起伏,涟漪波荡而开。有时我希望夜里会下点小雨,因为那样像是童话一般地从天上掉下的宝石。

如果在深夜下感到凄清或者冷,那就像是浑身都泡在漆黑的海水中翻泳,沉浸于这暗暗的神话中,心中却不由得窃喜起来,为能亲自参与其中而深感自豪。其中,远处的只有影子,近处的只有轮廓,像是黑白而色彩却浓厚的画卷。有时,夜里起了雾,更是像沉浸于仙境一般令人着迷。雾并不全然是涂白了黑夜,而只是淡淡地降低了黑的纯,像是给星河都来了一层细细而薄薄的纱。

以前只能看到几颗到十几颗的星星,那个时候星星很少,也很亮。如今抬头望去不尽数百的细小繁星,而却只有一两颗仍然在那。

11.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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