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日 , 2023 10:50:09

那是你的幻境,永远的期冀:

 

我看见了摩天轮在云朵上滑动,彩虹马冲出了河流的倒影,滑滑梯变成的五颜六色的瀑布,倒映着天穹。
不知是何人的想象,那里的云朵铺天盖地地奔袭来,白鸥都被染得通红,只能让阴影躲在桥下。
才过去多久啊,夕阳就在记忆里这么耀眼了。
有无数的故事闻风而起,倏忽间它们成了这土地的有形。不过我再也解不开的绳结和猜不出的谜题、折不起来那样的飞机了。
让风沙把你掩埋了吧,这里一切都已经消逝了。
消逝的记忆才是你的存在。

 

12.10.2∧23

823 日 , 2023 15:23:15

世上有什么知己?人皆是不规则图形,稍微地使两片图形的某些地方能够重合,便会倍感惊奇——这重合只是少数的、不常见的重合。当保持了自我——那样也就投入了孤独。

 

世界上还有什么知己?人这种生物是趋利的结合——我已无法呼吸。应如何?污泥岂知荷花想要保持洁净?比之构建的房屋,大多数人活在它的檐下;比起大师构筑的思想穹顶,大多数人也同样仅仅触碰地面、从不仰望。

 

我认为人既不复杂,也不简单。而生活就是迎接生存的本质;若说世界上真正的自由,那便即使荒野外也难以寻觅的东西——所以请把那些清醒的人都灌醉吧,让我们都昏迷到失去知觉和痛觉,方才能建立了无瑕的快乐和自由。

我生来被束缚,这束缚已经桎梏了全身——从头到脚,每处都是铁链、还有那层层的枷锁,环环相扣,再置于铁牢之中。且思想上业已病入了膏肓。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寻觅自由?那像牢房顶墙上树立铁栅栏的、透过来微微光亮的小小方框?吁,原来我病到如此之深,只是因为我是我自己、我只像我自己。

玫瑰不愿去掉它的尖刺,雄鹰不愿去掉它的利爪,我又岂能甘愿草草地修剪花枝、以便将沉香卖作木炭?飒风且至,星月长眠。隐隐中,那月光更为皎洁。我只聆听星空的声音,那光芒永恒而温暖,像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我的灵魂。

 

我就这样说道:“你拿去我的心,或者还留下,哪个都可以。”

 

这世界的规则下,我的前半生像一首歌的前期,缓缓上升和推进,至中段则高歌、高歌着永恒。而那一切歌颂永恒的歌词,如同盲人因为缺失光明而歌颂它一样——像尼采说的“凡活着的必然消逝”。那么我的后半生便如重复了前半生的旋律,这世界从来没有结束的规则,而它的个体却有着。到结尾渐渐淡去时,那会是如何的景象呢?也许是碎叶遍地、寒风肆虐,也或许是让某个春天定格为相册封存在了土壤里。

 

云朵再长,也不过通到明天的路途;它嵌进了山,躲进了海雾。
但我无尽的想法,也不过是为复原最初的,那个梦而已。
那梦境是我灵魂的寄存处。
虽然我只存在于一瞬。

 

23.8.16-8.23

602 日 , 2023 3:05:59
夜的蓝海

我不断地嘲笑自己的纯真,嘲笑自己的无知。
“夜是梦境的深蓝,梦的纯真。”
于是我就这样欺骗着自己入睡,像做着回归童年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生在世上的话就必须要生存。

 

如果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做着抗拒的行为,而被称之为懦弱的话:那我就是这世上孤独的懦夫。
现实,这两个字是用泥巴混合着污秽写的,现在它摆在我面前,并不断尝试着逼近。
直到我不得不放弃之前,直到我顽强地阻抗它,而最终沦陷之前——我都会这样做。即使我早在最初就预见了自己将来的一败涂地。那时候我会满身被泥秽涂染。但是现在,请允许我最后的倔强,我会像一艘即将沉没的舰船的船长一样,为它殉舰。
奥,这里无关事理,无关意义。请允许我的辩解:守护梦境就是我的理由,这是我最后的一片花园,是我不想再失去的事物。
正如荷花与泥秽是不可能相融一般,予与现实也是如此的分庭抗礼。所以,生在现实的人们啊,尽力去唾弃我,因为我不愿做你们之中的,做社会这机器的一颗螺丝。

23.6.2.3:00

509 日 , 2023 16:06:09
散言

纵还十余年,我始终在理想深夜前徘徊。无论星拂与否,夜的亮黯总能牵使梦境的深处——不断且绵绵地延续,到下个启程星亮起的时刻。无际的月光啊,无际的忧愁,都是我永远不会忘却的思忆。给我过去,我就能镌刻在心底,而它们就是我无尽绵延的梦境。

 

就像这样的世界之中,我仿佛看不见那片尽头的星空。
仿佛一片混沌的结界,桎梏在黑暗,黑暗中,却比沙漠更加荒芜。
梦幻的是世界的本真吗?我真的一无所知。

 

我渴望着救赎啊,从未有今天这样渴望。

我寻找着救赎啊,从未像今天这样跋涉。

那时,思想就这样从折叠的状态里释放。

到沦陷而从来不会苏醒的寂夜。

 

209 日 , 2023 0:13:53
2.8.23

积雨而来的事物,遮住了夜。

千夜有千宙,而后被灭了星光后的幕布所覆盖。看起来似消云散的事情就是这样难以解释。过往,不起眼的事情,也像走马灯一样一遍遍放着,终于像给心里刻下了层层的火色烙痕,难以忘却。

星月已没有多少辉色,所以长久地被遮以黑幕。这时,天空就是在被巨大的齿轮转动着,没有声音,却有它自己的力量。没有颜色,也没有故事,只有寂静和无声的——寂静。厌恶无声,是因为它毫无波澜,也毫无色彩。但无声,又孕育着打破寂静的力量。而无声的夜终会被有声的雨穿破,每笔下去后都有可能干枯的笔,和这一直延伸的断桥般难以预料。

如果说一切都无法预料,那么断桥下就会回响涟漪,茜色合暮的晚春会有这样的短诗和暖色,我会听到远树上鸟儿的梦呓,断桥上的独行者一样且歌且舞,而明天不过是今夜琵琶声的延续。

雨遮夜,夜覆穹。它们就这样遮住了心,遮住了大脑。于是逃到霁月以彼、北海的云雾里。而阴影里时长分出来一段鱼痕,徘徊而游…….

时而,会与旧城失散。被层层叠叠的片瓦覆盖,旧城就是被重重叠叠的残缺记忆充斥的瓦砾。印象里,旧城是随着日期飘走了,当揭过那年最后一页日历后,旧城就消逝不见了。恍惚中,有一些过去的人影;而那时就会在寻找过去呀,寻找着,凭借着手里的片纸。再想说什么时,这一切都没有了。

恍然间又渐渐淡出另一景:有蚕山的余角,有茜色的雨湾,记忆中保留了许多特征,而它们像流沙一样消散而成了象征。它们,象征了许多,多到也记不清了。

据说,久远会让时间沉重。然而纵使经过无数的时间,它仍是迅速到令人来不及记忆和忘却;它就这样经过了,沉重只是记忆的尘埃。

无法预料就是这一切的结果。可以放飞风筝,却无法准确保证它的方向。但澄净的天依然在询问;于是原以为是一朝一夕的计划,就变成了一月、一年、一生的模样。没有预言、没有结束、没有成也没有败的故事,就是它的主旨。主旨里没有规定要如何,亚没有规定应如何,只是它、如此而已。

夜徐徐而来,徐徐而去。夜影绵延,虚岸行空。

2.8.23.

127 日 , 2023 4:00:04
医治心灵

星空的旋律,就像八音盒一样,同静静摇曳着的树梢,从咯吱咯吱的小巧而精致的四方盒子里,发出着淳朴而简单的声音。
邹邹而颤颤的树丛,遮掩了月光的皎洁,静谧而又有些童话般的纯然,使得雪原的白,从近处的,到远处的,都胜过了云朵的白。然雪的确是如云般漂浮在这儿的,是寂静使雪儿纯净,而雪也使得自然成为了素裹的、抚摸动物冬眠的故乡。
玻璃是玲珑的,也是易碎的;纸是洁白的,但也是容易戳破的;雪是无瑕的,但终究会随着冬日而消散。冬日只存在着静谧,而不存在繁华;但最大的繁华,就是静谧的繁华。不存在用冰雪砌成的城堡,也不存在以这城堡为家的王国;但天马行空就是这种国家的特色,无瑕是和静谧分不开的,所以它的国民都不愿谈起自已。
比起用符号、文化或者精神上的信仰而象征、所代表着的这样的国家而言,有着背负压力的自身则沉重许多。与其他沉重的话题一样,避免谈起自己,以及被提起也是不情愿的。
一旦被提及自己,就要被揪着捞出自己的过去,唤起不愿回想的记忆,被以别人的价值观指点、强迫着做自己不想要的事情——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国民隐居的原因之一吧,但也并非只有这个国家而已。
如果冬雪的静寂可以医治痛苦,那么是否『讨厌被提及自己』可以被医治?如果是每个人的过去都大多值得被肯定,以及被肯定的话?如果大多数人都清楚那些最需要关注的人的事情,更多的关怀,更少的利益纠纷的话?如果他们讨论的不是“明天晚会上王后的珍珠项链是什么颜色”而是“那个流浪到这个村里的人怎么样了”?
而虚幻的城市就是那样处处温饱且关怀很多的地方,现实就是利益更分散也更集中、更加冷漠的地方,所以即使是处在温暖的暖气房里的现实的人也比在那样没有暖气的幻想的城市里的人更冷吧,所以现实的人才称之那边的人为“虚幻”而不是更美好的地方——也是因为难以实现的缘故吧。静谧而美好的地方,在拥有这些的人民眼里看起来如雪在冬天里一样寻常,而在现实的人们的眼里则如童话世界一样不可接近。
于是这样的故事,就发生在梦到了虚幻的城堡的一个现实的人的梦里。

Zeriy
17.1.23.